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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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

*其他

 

铜铃的清脆响声富有节奏的响起,伴随着略显慌乱的脚步声。

衣着单薄却的村人们抬着纹上了金色花边的黑色箱轿行走在茂密的树林间,嘎吱嘎吱的晃动声被掩埋在铃声之中。

走在最前面的两位老者身穿着黑色的祭服,各自用枯木般的双手紧握着一把挂着狐狸纹路的垂旗,口中还不停的念念有词。

这支奇异的队伍正在往山的深处前行,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疲倦的疲倦间甚至还浮现着绝望。

和一般的轿子不同,这个黑色箱轿的上下左右全被封死,只在侧面留下了一个被纱布覆盖的小口。

穿过斑驳的树荫小径,一座破烂的神社出现在尽头。

石雕的狐狸塑像立在石块铺成的道路两旁,青苔爬满屋檐上的瓦砾,杂草郁郁葱葱。

面如土色的抬轿人将轿子放到腐朽的奉纳箱前,所有人都仿佛畏惧着什么那般,飞快地退走。

好奇的雀鸟拍打着翅膀落在枝头,歪着脑袋眨巴了下小小的豆豆眼。

太过短暂的嘈杂没有打扰到森林深处的安宁,粉白的蝴蝶轻飘飘地落在盛开的鲜花上。

咚、咚。

两下试探性的敲击声从箱轿中传来,不过很快又回归平静。

雀鸟从树枝上飞落下来,站立在轿子顶端的装饰上。

只听咔擦一声,箱轿侧面的木板被狠狠地从内侧踹开,锯齿状的边缘布满了撕裂的痕迹。

惊飞的鸟儿,扑腾着一头扎进了树叶的间隙。

最先探出的是一只穿着黑色厚底木屐的脚,大概是有点不能把握距离的关系,抬高在半空中的脚摸索了半天才稳稳地踩到地面。

“哎呦喂,我的脖子……”不满的嘟囔来自黑漆漆的轿中,一只白皙的手抓上箱轿的顶边。

以一个相对扭曲的姿势,弓着背脊钻出轿子的人穿着一身红衬白褂的嫁服,被纯白兜帽罩住了大部分的面容,正好露出的双唇涂抹得艳红。

总算是能够站直的新娘子跨开双脚捏住后颈转了圈脑袋,又动作粗鲁的伸了个懒腰。

个头意外高大的“少女”捏起拳头捶了两下自己的肩膀,由于身高不合适的缘故而短了一截的裙边松垮垮的在小腿旁晃荡。

想到什么般,“少女”回头耐心倾听了一番,再确定不会再有人靠近之后就立刻兴冲冲把掀掉兜帽,银白的发丝沐浴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回身俯身从轿子里取出白鞘的太刀,鹤丸扶着轿顶环顾了下四周。

“到底会不会出现呢,神明大人~”金色的双瞳中充满了雀跃的斑斓,并没有因为独自身处在荒郊野外而忧心的鹤丸自言自语道。

挂着俏皮微笑的面容虽然有些雌雄莫辩,但低沉的嗓音足以暴露出他的真实性别。

 

会以男儿身做出这副打扮,可不是鹤丸有什么独特的癖好。

他生活的村落就在这座山的山脚下,称不上富裕也不算太过贫穷,正好就是勉强能够丰衣足食的程度。

不过近来长久无雨,以至于远离河道的村落逐渐出现了缺水的现象。

打从人们来到这里安居近百年至今,像这样的情况也就出现过一次而已。

村里的巫婆占卜说是附近的山神大人想要娶妻的缘故,于是村里就在几位年纪适合的少女中挑选出了出嫁的新娘。

当然,这整件事和鹤丸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长得好看是一回事,好歹是牵扯到供奉给神的祭品,就算村里的人早就对鹤丸心存成见,他们也不可能真叫鹤丸来担此重任。

事实上鹤丸和被选中的少女也不存在任何的交情,也不是他偶然撞见哭哭啼啼的少女而产生了怜悯之心,至于他此时此刻会代替少女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好奇。

白皙到毫无血色的透明肌肤、银白色的柔软发丝、妖魅的浅蜜金瞳,从小就没少被人喊过小妖怪的鹤丸对于虚无缥缈的神明并不存在任何的信仰。

都说神能够回应人类的愿望,可是鹤丸一次都没有见过奇迹的发生。

比起试图嘲笑村民的愚昧,鹤丸的目的就要单纯很多,他就是想要亲眼见见山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扛着太刀,鹤丸绕着不大的神社转了两圈。

这还是鹤丸第一次进入这片被誉为禁地的山中,对于这种规矩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也不是没有试过进来瞧瞧,可不知为何他每次走着走着就会直接回到了村口。

神社里的每样东西看起来都是放置已久,不仅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木头还出现了严重的霉化。

“喂,山神大人在不在家啊?”鹤丸大声的打起招呼,还戳了戳狐狸雕像,冰凉坚硬的触感和普通的石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除了尚未消退的回声外,能够做出回应的就只剩下鸟叫和虫鸣。

直通的裙摆很难跨开脚步,又没有提前准备好更换衣物的鹤丸感到了失策。

用指尖抹过台阶上厚厚的灰层,鹤丸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抱着太刀钻回了至少还挺干净的轿子中。

既然是奉献给山神的祭品,村里人本来就没想过要让送进来的新娘活着回去。

坐着等待了一会儿,鹤丸就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无论是水还是食物在这个神社里都不可能直接找到,既然他不是为了送死而来,就意味着他必须做出应对。

好在打从父亲病逝之后就是独自生活的鹤丸并不怕野外生活,而且因为外表的关系他和父亲从小就搬到了村外的小树林里,更何况他还有父亲打造的这把铭为国永的太刀。

脱去厚实的打褂,鹤丸抽出太刀割掉一节袖底,再将裁掉的布料裁成宽度适中的长条,用来当做束袖带绑住宽大的袖摆。

一下子就变得轻装了不少的鹤丸把打褂丢进轿厢,毫不犹豫地提着太刀走进了旁边的树林。

也许是这片树林很少会有人类踏足的缘故,到处都显得生机勃勃。

用嘴咬住刀鞘的鹤丸灵活地爬上树干,厚底的木屐并没有给他的行动带去太多的阻碍。

坐在粗壮的枝杈上晃着双腿,把太刀横在腿上的鹤丸从怀中拿起一个嫩黄色的果实在胸前擦了两下,就满不在乎地咬了一口。

略带酸涩的汁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不算美味也不算糟糕的果肉在咀嚼后会在唇齿间泛起一股独特的清香。

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随手将果核往后丢去的鹤丸,用手背擦了把嘴巴,他瞥了眼在手背皮肤上抹开的红色,心情不错地想到。

 

宛如明镜的水面波澜不惊,突然间,一道道水晕缓缓荡开。

歪着身子坐在池边的三日月将手伸进水中,轻轻搅动。

“小狐。”三日月没有回头,他的视线仍然目不转睛地落在池底。

“你家的小朋友这次又做了什么蠢事?”单手托住脑袋,侧卧着躺在榻榻米上的小狐丸敷衍地应了一声,还顺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反正神明的日常就是这么无聊,但这也不代表小狐丸就一定要容忍自家兄弟对自己的骚扰。

又不是我想守着这口水镜。

如果可以的话,小狐丸真想叫三日月把这水镜搬回他自己的月宫。

可惜在各司其职的方面,小狐丸实在不可能真的与三日月交换什么。

都说月亮大人孤高而清冷,可是他现在的这般模样实在很难联想到那样的评价。

小狐丸觉得三日月果然还是在那次下界时中邪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对人类产生兴趣。

当神无聊是无聊,但整天关注着一个人类的动向不应该更无聊吗?

而且从来都不多话的三日月偏偏在这件事上格外有分享精神,搞得小狐丸想置身事外都不行。

世间万物本该平等的得到月光的照耀,没有人能够单独享有月亮的眷顾。

然而现实就有那么一个在小狐丸看来平白无奇的灵魂,在不经意间得到了这份唯一的特权。

很难说这样的偏差到底正确与否,毕竟神明的行为并不需要一一受到审判。

更何况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对三日月来说大概就是流星划过天际那般转瞬即逝。

要不是三日月天天都赖在自己这里的话,小狐丸才懒得对此多说一句。

“他出嫁了。”不知为何三日月的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准确来说是有点郁闷。

“哦。”觉得有哪里不对又一时半会说不上来的小狐丸随口应道,他走神地盘算着等下要去吃哪个神社供奉的豆皮寿司。

“给你。”彻底将水面搅乱的三日月抽回手,用力地摔掉手上沾着的水。

“……”被口水噎到的小狐丸眼皮一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要用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说法,是那个村子擅自决定的人祭,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觉得很冤的小狐丸一摊手,他可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丁点打算娶妻的意思。

实在不想形容自家兄弟的口气有那么一点……哀怨的小狐丸,被自己一瞬间的想法雷到头皮发麻。

“你不要吗?”三日月偏过脑袋,缀在深蓝发间的金色的穗子微微晃动了一下。

“才不要。”小狐丸嫌弃地摆摆手,所有的人类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当然擅长做豆皮寿司的就要另当别论了。

不如说狐神取妻的说法都是来自人类单方面的捏造,除了三日月这种脑袋突然抽筋的以外,哪个神会需要人类作为妻子,毕竟他们从根本上就不需要妻子这种东西。

而且,不管是神降临人间还是人类来到神域,都属于不可打破的禁忌。

偶尔一次的话天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过多的触犯挤进就会引起灾祸。

不好的预感让小狐丸眉心一紧,他转头看向盯着水面若有所思的三日月,翘起的短毛如同尖耳般抖了抖。

再怎么样,这家伙也不至于会做蠢事……吧。

从来没有如此心中没底又深怕会让自己的言语提醒到三日月的小狐丸,少见的露出了很是苦闷的纠结表情。

 

当夜幕降临,繁星布满漆黑的天空,汇聚成闪亮的银河。

木材搭起的火堆旁,鹤丸正在把剥了皮的小野猪往木棍上插去。

本来纯洁无暇的衣料已经因为他的上蹿下跳而呈现出脏兮兮的灰白,修短的袖底边缘变得有些发黄,连他的脸颊上都不知不觉得多了道灰痕。

将穿着小野猪的木棍用力插进火堆旁的地面,大功告成的鹤丸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掌。

搬来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忙活了半天的鹤丸一屁股坐了下去。

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是来见山神的,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野营。

别看鹤丸细胳膊细腿,白白净净的时候像个体弱多病的深闺大少爷,其实他打小就野得很,这附近只要是他能去的地方他统统都去过。

不过像这样的靠山村庄大多都迷信,对于鹤丸这样的白子会被视为不详的征兆。

因此当独身的刀匠从竹林里捡回来了不像是被人类遗弃在那里的婴儿鹤丸时,整个村子都变得异常的冷酷。

即使如此,鹤丸的成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个痛苦。

五条氏给予了自己捡来的这个孩子最完美的疼爱和呵护,还以自己的名字为铭为他打造一把独一无二的护身刀。

虽然最终因为疾病而英年早逝,但对鹤丸来说,他的父亲依旧还陪伴着自己。

然而身体向来健康的刀匠会因染病而死,在村民看来,这无疑是鹤丸不详的最好证明。

到底不过是个僻静的小村庄而已,哪怕再不待见鹤丸,他们所做的最严厉的事情也就是不与他来往罢了。

一个人生活没有什么不好,早熟的鹤丸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他也不是很介意旁人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是我行我素。

除去外貌上的特殊外,鹤丸和同龄的少年其实没有太多的区别,他热情又机敏,充满着好奇心的同时也非常的有行动力,而且笑口常开的他还时常会在村子里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给村民们淡而无味的生活带去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一来二去的,村子里有些不太看重诅咒之类说法的人也会偷偷地和他分享些收获的作物,这也让鹤丸的独居生活变得惬意了不少。

之所以会对山神感兴趣,老实说鹤丸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点好笑。

要知道不信神就意味着已经否定了神明的存在,可是鹤丸在潜意识里却认为这座山里的确居住着一位神明。

那不过是一次再偶然不过的邂逅,仔细想想说不定只是一场梦而已,但鹤丸就想抱着一点期待,去期待那场梦境可以成为事实。

就算现在的鹤丸足够独立,在曾经他也茫然过。

父亲才刚去世的第一个夜晚,尚且年幼的鹤丸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恐惧。

原本不算热闹但好歹温馨的室内变得异常冰冷,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没办法驱散黑暗的笼罩,耳边只剩风声徘徊,孤独让不大的屋子显现出了过多的空旷。

难以入眠的辗转反侧让鹤丸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不再温暖的家,他艰难地抱着快和自己身高一样长的太刀走进了被村子当成是禁地的树林。

那是鹤丸第一次走进那片自己好奇已久的树林,之前没有真正的行动也是为了不想让父亲太过担心。

并不知晓自己想要到达哪里的鹤丸漫无目的的闲逛,太过茂密的树叶连月亮的光辉都很难照耀到其中。

完全是摸黑前行的鹤丸不知不觉就磕磕碰碰地走出了树林,他见到一片宛如镜面般的湖。

璀璨的星空倒映在水面上,被团簇在其中的新月都看起来格外皎洁。

走累了的鹤丸随便找了棵湖边的大树坐下,就背靠着树干屈膝抱着沉重的太刀将身体缩成了一团。

来自手臂的酸楚让他回想起父亲锻造刀剑时的背影,从内心深处翻腾起的悲伤湿润了眼眶,一次都没有哭泣过的鹤丸感觉到了陌生的不安。

就在那时,来自天空的银色光粒盘旋着坠入湖心,形成了一条笔直的通道。

银芒四散而去,身穿深蓝猎衣的男人站立在水面之上,美得不像人类的容貌让脸红的鹤丸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起来。

显然是对鹤丸的出现也有些小小的惊讶,愣了一下的男人很快就舒展开温和的微笑。

第二天在自家小屋里醒来的鹤丸,要不是看到手中捏着的那朵蓝色的小花,肯定会以为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虽然无论他怎么去回想,那个夜晚的记忆都是想当的模糊不清。

可是想要再见一面的心情,却未曾减退过。

吃掉大半只烤熟的小野猪后,打了个饱嗝的鹤丸仰头看向绚丽的夜空。

裹着淡金光芒的新月安静地悬挂在闪烁的繁星间,哪怕是不算惹眼的亮度还是能够成为夜幕上最为夺目的焦点。

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个微笑依旧清晰,鹤丸无意识勾起的嘴角带起淡淡的笑容。

用打褂盖住身体,打了个哈欠的鹤丸钻回轿厢。

 

如此过了几天,还是没能见到山神的鹤丸难免会有些失望,而且他差不多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点腻味了。

那果然只是一场梦吧。

不得不承认的鹤丸无奈地挠了下后脑勺,至少他的执着的确得到了答案。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都是一帆风顺,就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接受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就在鹤丸收拾收拾准备下山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很不和谐的响起。

对于这一次人祭,鹤丸一直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是村民却不这样认为。

为了继续在这里土地上生活下去,给山神供奉新娘是非常神圣且不可侵犯的重要仪式。

本该成为新娘的少女最终还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再一次哭泣着的少女说出了真实。

在怒气冲冲的村民看来,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来自鹤丸的又一个无足轻重的恶作剧了。

成为祭品的新娘必须死去,至少占卜的结果就是如此。

既然鹤丸成为了新娘,那么他就必须按照注定的结果去死。

可惜,光是把他丢在深山里,还不足以迎来终结。

为此擅长打猎的男人们,纷纷提着猎弓冲进了树林。

老实说,当箭矢穿透自己的胸腔时,鹤丸是很少见的被吓到了,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村民会将这种事当成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本就不再纯白的衣襟,倒在地上的鹤丸就算握着太刀的手臂还能动弹,他所做的也就是望着蔚蓝的天空眨了眨眼睛。

好歹我也算是救了别人一命。

乐观的鹤丸如此想到,严格来说他对活下去没有那么多的执念,之所以残存至今,搞不好就是为了再一次进入这片树林的深处找寻到那个神秘的湖,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

但是这片树林里并没有任何的湖泊,因此也不存在任何的神明。

一个人硬撑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够了吧。

意外的清爽心情让鹤丸愉快得闭起了双眼,再多的好奇心都没能让他产生过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也许是因为他对父亲的去世怀抱着愧疚。

对于自己是不详的象征这点,总是笑呵呵的鹤丸一次都没有反驳过。

耳边,谨慎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鹤丸心想着要不要最后吓他们一次。

就在鹤丸正好下定决心的一刹那,提前响起的惊呼声让鹤丸本能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明媚的白昼在眨眼睛变换成繁星回旋的深夜,自己的手背碰触到了冰凉的水面,实在没有力气转头的鹤丸无法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水面之上,而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来自新月的银色光芒所吸引。

周遭的人声全部消失,逐渐失去光泽的金瞳中倒映着一度以为只属于梦境中的美丽面容,浮现在蓝瞳中的金色新月尤为清晰,飘扬起的深蓝发丝比最上等的绸缎都要光泽。

我·就·知·道!

用力跳动了几下的心脏无声地诉说着雀跃,鹤丸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鹤,来我的身边。”不是请求也不是询问,悦耳的声线用温柔的口吻说着命令一般的陈述句,三日月微笑着伸出了手。

……那好像也不错呢。

动了动嘴唇的鹤丸,如同沉睡般垂下眼帘。

 

抽空去端来了一盘豆皮寿司的小狐丸神采奕奕得晃着毛茸茸的尾巴,结果还没走几步就注意到庭院那边爆发出耀眼的光辉。

那个笨蛋!

差点摔翻盘子的小狐丸脸色一变,暗骂了一句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

被光芒包在其中的三日月站在水镜旁张开了手臂,然后面露微笑地做出了一个环抱的动作。

“你——”小狐丸现在终于完全确信自己的兄弟就是脑袋有问题,就算人类不能来神域,但把死去的人类变成付丧神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问题的存在。

操控生死轮回可不属于月神的职责,这是赤裸裸的越权行为。

“嘘。”竖起手指抵在唇上的三日月看着怀中抱着的白色太刀,示意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用指尖轻抚过白色的刀鞘,熟睡的灵魂在梦境中回应着给予了共鸣,歪着脑袋的三日月眼神又变得柔和了几分。

快点醒来吧,我的鹤。

带着点前所未有的期待,三日月一脸满足地抿嘴轻笑起来。

 

END


别问我这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梗是属于长篇梗

本来打算写完四季之后就开这个坑,但架空paro要圆的设定和背景实在太多了

考虑到四季我都写了这么久,这个坑开不开到底开不开我需要再想想

反正大致的故事框架就是这样,就算先写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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