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酱

CP洁癖,不拆不逆
全年龄
作者不高冷请放心大胆地评论留言
看不看是你们的事情,写不写是我的事情

©三酱
Powered by LOFTER

骨与花 中

*90%的爷→鹤

 

远征归来的小狐丸双臂抱胸站在三条的起居室门前,老实说他十分不想进去。

本丸虽大,但人多嘴杂。

自己不在的那会儿都发生了什么,小狐丸差不多在一走进家门就听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远征很少会发生战斗,好歹也是个体力活。

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小狐丸本来是打算去鸣狐那边避避难,谁知道没走两步就被今剑和岩融堵了个正着。

去安慰下三日月大人呗,他好吵哦。

挂在岩融肩膀上的今剑笑容满面,半点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在如今的本丸里已经不流行早古的敬畏关系了,虽然今剑在口头上还保持着对三日月的尊敬,不过那仅仅是出于习惯。

撇去身份尊贵与否的束缚,使得付丧神之间的关系能够更加自由。

武者都是崇尚实力为尊,身为刀剑的他们自然也会产生同等的概念。

别看今剑个子小小的,本丸里比他能打的还找不到几个。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你们不要一遇到三日月的麻烦事情就往我头上推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条内部有关三日月的皮球最终都会被理所当然的丢给小狐丸,他的抗议被淹没在了以多欺少的公正投票之下。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石切丸躲到了哪里去的小狐丸思考了下转嫁责任的可能性……于是决定认命。

骨子里还是老好人个性的小狐丸看着铜墙铁壁般的岩融,那后面是他通向休闲之所的走廊,而左手边则是直达烦恼的根源。

所以他现在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背后的阳光明媚和鸟语花香都无法抵消他的阴郁。

无声的叹了口气,小狐丸抬手打开了门。

大半个身子趴在矮桌上的三日月比小狐丸想象中要平静点,虽然一身光鲜亮丽的服饰也没办法让他看起来不像是块被丢弃的抹布。

这消沉度看来要刷新纪录了啊,堂堂天下五剑,

迈进房间的脚僵在原地,还保持着半进门姿势的小狐丸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眼下最明智的举动就应该当成什么都没有看到那样退出去,在他的存在引起三日月的注意之前。

然而在这种紧急关头,任何的犹豫都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的三日月动了下,小狐丸立刻感觉到一股视线刺向了自己。

放弃逃亡方案的小狐丸恋恋不舍地松开捏住门边的手,抬头挺胸视死如归地走进起居室,来到矮桌旁一坐下就翻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长时间无人问津的茶水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温度,不过就想润润喉咙的小狐丸对此不太介意。

单手撑在桌边托住脸颊,小狐丸用指尖轻敲了几下桌面。

三日月很沮丧,光是从他头顶耷拉下来的翘毛就看得出来。

除此之外,小狐丸倒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异样,至少不符合今剑的形容。

本来三日月就不是个吵闹的人,除了和鹤丸混在一起的时候。

“对你来说这不应该是件好事吗?”放下茶杯,没闲心和三日月打哑谜的小狐丸开口问道。

事实上,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鹤丸失忆能够算的是大新闻。

就鹤丸那家伙,有没有失忆能有多大的区别?

能够拥有漫长历史的刀,谁没点惭愧的过去。

身为道具,就是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唯一的差别只剩下要用哪种心态去面对。

哪怕在拐歪三日月这件事,小狐丸对鹤丸是有些偏见,但他从不否认鹤丸的坚强和洒脱。

任何一把有着百年刃生的付丧神都不可能只陪伴过一位主人,然而真正能够对付丧神造成影响的却唯有一种最为深刻的牵绊。

成为陪葬品对鹤丸来说,是非常唯独一二的转折点。

既然他在失去了那之后的记忆,还能保持平和的心态,那么就足以证明他如今的个性就是延续自那时的沉淀。

也许鹤丸是会因为缺失的记忆而出现不太寻常的态度,可他的本质仍然未曾改变。

连小狐丸都能对鹤丸有信心,他不相信三日月就没有。

“你指什么?”三日月还是没有动弹,他的声音闷闷地透过袖摆衣料响起。

“那是鹤丸绝不会主动提起的一段过去吧,你就不好奇?”斜眼看着三日月头顶的翘发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小狐丸将三日月杯中的凉水倒入自己杯中,又重新帮他倒了杯茶。

与人类足够相似的鹤丸在性格方面有着太多的矛盾,四处辗转的经历没有给他阳光般的积极性格蒙上半点阴影。

而且作为一把平安古刀,他的刃生中最为出彩的部分反而和人类无关。

无论是陪同主人深埋墓中又被盗墓者挖出,还是被从神社盗走,他的持有人都算不上是名垂千古的豪杰,可是想要得到他的人仍然不计其数。

和三日月因为远离尘世而温润不变的洒脱不同,鹤丸的明媚和爽朗可是踩在无数尸骨上堆砌而成。

“我的确不好奇。”三日月终于抬起了脑袋,他握住茶杯小抿了一口,就嫌弃地将茶杯推开。

过去的事就只属于过去,在这点上三日月和鹤丸的观点出奇的一致。

刨根究底是种很多余的行为,三日月喜欢上的就是现在的鹤丸,无论他的过去是光辉还是灰暗,那都和自己无关。

既然无法在鹤丸痛苦的时候为他分担,也没办法在鹤丸喜悦的时候为他高兴,那么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想知道,我也早就问过鹤了。”说这话的三日月,那表情是相当的自满。

“所以你在郁闷什么?”觉得莫名其妙的小狐丸瞪了三日月一眼,既然这么说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绞尽脑汁地企图安慰自家兄弟。

按照小狐丸原本的想法,他还觉得也就鹤丸和三日月也就还能有这点程度的隔阂了。

如同被提醒了一样,刚恢复了点精神的三日月又瘫软了下去。

“鹤好冷淡!”夸张的吸了吸鼻子,三日月发泄般用力锤了下桌面。

“……那家伙刚失忆。”很确信三日月不会真的哭出来的小狐丸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重点。

“不管有多少记忆,鹤不是都应该会喜欢我吗?”三日月的确是在意难平,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鹤丸对自己冷淡的情况。

三日月,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恋……不对,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我没想到你真能正大光明地说出口。

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的小狐丸连忙抓起茶杯灌下两口压压惊,他强忍住甩手走人的冲动。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好像是有点奇怪。

要知道鹤丸和三日月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个本丸里,但鹤丸从第一眼见到三日月就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五条作为三条之徒,鹤丸会早就听说过三日月是不奇怪,奇怪就奇怪在他的那份积极性唯独贡献在了三日月身上。

如果单纯是徒弟对师傅的敬仰的话,三条的其他刀也应该或多或多能够得到些特殊的对待才是。

可就连被称作和三日月是兄弟刀的小狐丸刚来到本丸时,鹤丸的态度都和迎接其他新来的同伴没有丝毫的区别。

本丸里任何一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鹤丸对三日月的态度就是独一无二的。

在三日月来到本丸之前,能和短刀玩得很好的鹤丸与其说是个擅长照顾人的长辈,倒不如说是个可靠又体贴的大哥哥。

爱玩爱闹腾,时不时还会搞出些别出心裁的恶作剧,完全没有大人架子。

除了在战场上颇有保护者的风范外,平时在本丸里都很容易忘记他本身是个来自平安时代的老爷爷。

这样的印象就维持到三日月来到本丸前。

要说鹤丸对三日月的照顾,那简直就是无微不至的程度。

帮忙更换衣物、帮忙夹菜挑刺、帮忙泡茶添水、帮忙洗头搓背……基本上能够一切能够有别人代劳的事鹤丸都会帮三日月做好,而且都是主动。

正好三日月那段时间刚来到本丸还不适应肉身,再加上他本来就对这些繁琐的事情很不擅长,当然就是和鹤丸一拍即合。

单纯评价三日月这个人吧,小狐丸偶尔也会觉得他是有点没心没肺。

来自旁人的好意他都能照本全收,不管是再怎么琐碎的小事,只要能够帮上忙他就能笑呵呵地接纳,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礼尚往来。

光是坐在旁廊边喝个茶,路过的人十有八九都会顺便照顾一把,从送甜点到捏肩膀,严格来说不过是些举手之劳。

毕竟三日月就是一个应该被理所当然照顾的特殊存在,谁都对此不会抱有任何的怀疑。

对一切都很有包容力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了不会去在意琐碎的细节,宽宏大度又意味着他很难对特定的一种行为给予回应。

总体来说三日月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好相处,但对小部分想要再更近一步的人来说就会变得究极的难题。

比起考虑他人的想法,自我主义的三日月只会满足自己。

所以在有人打趣鹤丸的行为是单相思时,鹤丸的反应也不过就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不过小狐丸还是看得出,他其实足够清楚。

鹤丸喜欢三日月,这在本丸里几乎不算是个秘密。

无论是单纯的憧憬还是作为恋爱的暧昧,事实上鹤丸打从一开始就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他会在三日月有需要的时间适时的出现,也会在三日月喝茶晒太阳的时候安静地坐在旁边吃甜点,也会一如既往的和短刀玩在一起,或者出现在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左右。

照顾三日月只不过是他日程中的一部分,却从来都没有成为全部。

好歹是千年的古刀,再怎么青涩的感情都能包裹在成熟理智的皮囊中。

 

身为刀,身为付丧神,就算看起来有多么的自由,也仍然会有一道不可跨越的界限环绕在几身的周围。

老实说就连审神者,在最初只是抱着新鲜的态度看到鹤丸和三日月,谁都没想到真的能有与众不同的种子在那两人之间生根发芽。

“事先声明,我问这个问题可没有别的意思。三日月,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鹤丸?”曾经以为不会找到机会问出口的疑惑适时地蹦了出来,小狐丸早就对此有了好奇。

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第一次发现三日月的视线会无意识地追随向远处的鹤丸,那大概真的是他毫无自觉的反应,但出现在三日月身上就会显得足够让人惊讶。

三日月宗近是新月,他所拥有的气度就如同大海,而人间能够窥伺到也不过就是新月倒影在海面上的浮影。

单个的灵魂不过就是一颗颗的小石子,哪怕投入其中激起少许波澜,但那从头到尾都和真正的新月无关。

就算鹤丸付出的热情是到了有些超乎寻常的程度,但仍然没有强势到会翻天覆地才对。

“自然而然。”三日月戳了戳当做茶点的大福,白白的颜色让他联想到了鹤丸。

“那你喜欢鹤丸哪里?”总觉得这个回答听起来有点敷衍的小狐丸,换了个角度。

“全部。”触景伤情的三日月捏起大福送到嘴前,一口咬住。

说了和没说一样。

小狐丸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在早几个月前,他肯定会怀疑三日月到底是不是真喜欢鹤丸。

真不是三日月在避重就轻,在谈及自己和鹤丸之间的事情时他可不觉得有什么隐藏。

在这方面很是诚实的三日月所回答的也就是他的感想,感情和内番不一样,没有固定的时间表可以做出具体的规划。

当三日月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变化时,距离他喜欢上鹤丸已经有了些时日。

就连三日月自己也试图去回想过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那种朦胧的感觉实在太能把握。

早一天晚一天,都不影响自己就是喜欢上鹤丸的事实,所以三日月未曾深究。

就连喜欢鹤丸哪里也是这个道理,他就是喜欢鹤丸的全部,从笑容到举止到想法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到甜美的灵魂,全部就是全部,完完整整的全部。

既然本来就是全部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必耗费多余的脑细胞分出个高下。

“这还不好办,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喜欢上鹤丸的,现在就让他再喜欢上你呗。”已经不想再继续搀和的小狐丸飞快地丢出解决方案,他很确信三日月根本就不需要安慰。

“话是这么说……之前都鹤丸来到我面前的啊。”从来没烦恼过这种事的三日月,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因为自己从来都不需要主动而困扰。

一向来都是鹤丸迁就自己的习惯,反过来要怎么做就很让三日月一头雾水了。

“我要去休息了。”这一回小狐丸毫不犹豫地起身。

只不过是失忆而已,说不定过几天就恢复原样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谁爱着急谁着急去,反正我是懒得参合。

想着就打了个哈欠的小狐丸走出房间迎面沐浴在阳光明媚之中,放松的伸了个懒腰。

 

鹤丸从熟睡中醒来,这是他第一次不再只是模仿人类的行为。

让身体沉重的疲倦如潮水般褪去,前所未有的清爽让鹤丸体会到了全新的变化。

这就是人类。

来自喉咙的干涩也是没有实体的鹤丸不可能有机会体验到的感觉,他若有所思地抚上粗糙的下唇,却不由地轻笑起来。

对鹤丸来说,这具躯体带给他的全部感知都是那么的新奇。

但是我不属于这里,至少现在还是如此。

将掌心按在胸口,鹤丸不知道本该在这里的灵魂去了哪里,那无疑就是未来的自己。

不过我可不是那么脆弱的家伙,对吧?

扪心自问,鹤丸倒是不怎么担心和调换的另一个我会出什么问题。

正值夕阳西下,凉风迎面吹来,打算四处逛逛的鹤丸拉紧披在肩上的外衣走在旁廊上,橙红色的光辉笼罩世界。

归巢的鸟在天空中化为一道黑影,彼此呼唤的鸣叫此起彼伏。

就这么看来,过去和未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去。

“鹤丸,你身体没事了吗?”扛着锄头的爱染远远看到鹤丸,就拉着萤丸一溜烟地飞奔了过来,他撑在旁廊边缘大声问候。

“啊、嗯,没事了。”张了张嘴就发现自己还没记住眼前的小家伙叫什么名字的鹤丸,含糊了一下就摆摆手。

“听说你失忆了?”爱染扬起脑袋,睁大圆滚滚的金瞳,直来直去地问。

“国俊!”萤丸在一旁想拦又没拦住,只好稍稍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地训斥道。

“干嘛?”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妥的爱染一脸无辜地看向萤丸,撇撇嘴嘟囔。

“算是吧。”就觉得有趣的鹤丸蹲下身子,抬手挨个揉了下爱染和萤丸的脑袋,他并不避讳地回答。

就算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对于这些关心着“自己”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答案应该能让他们免去多余的担忧。

“一定很快就会恢复,出阵时我会帮你多照看三日月爷爷一点。”萤丸保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自信。

和三日月有什么关系?

奇怪归奇怪,不过鹤丸并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

“那就拜托你了。”顺势应了句,鹤丸笑着说。

付丧神依托人类的愿望诞生,越是信仰纯粹的年代就越容易找寻到付丧神的踪迹。

但就如同是刀剑是人类的附属品那样,付丧神同样是刀剑的附属品。

哪怕相遇,大多的时候都不过就是漫不经心的一瞥。

所以在偶然发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时,还是多少让鹤丸有点小小的惊讶。

“你是……髭切?”鹤丸一手扶住柱子低下头,对方身上的奇异服饰让他产生了片刻的迟疑。

“哦这不是…啾丸嘛。”披着外套坐在旁廊边的髭切应声抬起头。

“……你在装傻吧。”听得出那个可疑的停顿可不像是在思考的鹤丸单手叉腰,他可没想到这家伙会是这种性格。

“哈哈,到底有没有呢。”笑起来的髭切说得很是模棱两可,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总觉得你变得内敛了不少。”只远远见过髭切的鹤丸很是意外,那是给他留下印象的付丧神远比现在要尖锐太多。

“这么嘛,要看和什么时候相比了。”从身旁的碟子里拿起一串三色团子在鹤丸面前晃了晃,髭切说话的口气格外慵懒。

白金色的短发修剪得很是干练,和过去倒是相差甚远。

浓郁的金瞳中浮现着少许散漫的光晕,勾起的嘴角却带着玩世不恭的默然。

鹤丸接过团子,聚在眼前打量。

“毕竟千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了啊~”故意拖长的尾音夹杂了太多的残音,转头望向天边的髭切半眯起眼睛。

千年。

简简单单的词汇,所蕴含的意义却无比沉重。

无论鹤丸在心中如何重复这个词汇,现在的他都不可能理解其中的辛酸。

“但是你看起来挺开心。”咬住软糯的团子,鹤丸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

“能活得足够长的好处就是在失去什么的同时还会得到一些重要的东西,你不也是这样吗?”轻松将话题的中心又抛还给鹤丸的髭切,余光瞥了从马厩里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的人影。

“兄长!”还提着空水桶的膝丸一发现髭切就立即恢复了精神,还在老远就抬起手臂大力地挥动起来。

还没来记得问髭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鹤丸,就看到髭切从旁廊上站了起来,然后笑得十分别有用心地朝鹤丸伸出手,顺手抹去他嘴角的酱汁用舌尖舔了舔。

“其实在这里我有个稍微有点看不顺眼的家伙哦,总在想如果激怒那家伙的话,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容上又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鹤丸,这下要好好感谢你了呀。”

身体本能地僵住,眨了眨眼睛的鹤丸很是莫名,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卷进了什么麻烦之中,而那个麻烦的制造者正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猫般心情愉快地扬长而去。

就在鹤丸还在疑惑髭切指的人是谁时,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席卷而来。

当然,那很明显不是针对自己的怒气,但就算只是擦身而过,无疑还是敲响了鹤丸心中的警钟。

不习惯背对威胁的鹤丸转过头,站在旁廊拐角的三日月正微皱起眉头一脸复杂。

 

又是三日月。

将口中嚼烂的团子吞咽下去,鹤丸走神地心想到。

一次次在被问候的同时就能听到这个名字,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让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似乎有点特别的关系。

我和三日月吗?

鹤丸有点想象不出答案,毕竟就算是在他的那个年代,三日月在刀剑之中就已经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那样的表情不适合你呢。”脱口而出的话语太过自然,连鹤丸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随意评价他人是件很失礼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还不够算是了解对方的时候。

听到鹤丸这么说的三日月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眉宇间还流露出雀跃的欣喜。

“鹤……”其实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三日月欲言又止,他本来的打算是先来悄悄看一眼鹤丸的情况再说。

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可爱的鹤丸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明明是那么厉害的家伙却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畏畏缩缩,这份别扭的谨慎无疑就是对于“我”的重视。

“要过来一起坐吗?”将掌心短暂地轻按在胸口,握起拳头的鹤丸将手伸向身侧,说着拍了拍旁边的地板。

眼神顿时明亮了几分的三日月飞快点了下脑袋,点缀在发丝间的金色穗子激烈得上下摇晃了一下。

三日月在距离鹤丸仅有一臂距离坐了下来,他特意将背脊挺得直直的。

咬着竹签尖端的鹤丸歪头扫了眼三日月,端正姣好的侧脸在夕阳的照耀下宛如最高杰作的工艺品,挺拔的身姿不由得让人安心,就算会被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中都会觉得心甘情愿。

的确是非常与众不同啊,这把美丽的刀。

收回视线的鹤丸咬住第二颗团子,隐约有些羡慕。

哪怕依旧是相伴无言,但的确有种默契十足的平和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这才开始考虑起下一步的三日月把玩起自己指尖,他不动神色地瞄了眼鹤丸撑在身侧的手,暗自给自己打起了气。

 

TBC


听说我昨天提到过下篇?那都是幻觉!

评论(12)
热度(12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